大门突然打开,于况融神色疲倦的走了进来。
看见沙发上泪流满面的女人,他的心一揪,生疼生疼的感觉就涌遍全身。情不自禁的,就想走向她,打破两年半来的沉默僵持,询问她到底怎么了。
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,她已擦干眼泪跑上楼,反锁上客房。
她真的已经这么讨厌自己了吗?倚着门,男人的苦笑脸庞落寞而绝望。
隔音极佳的客房里,凝空的泪水不减反增,哭得像是失去了全世界。
她清楚的看到了他脖颈上的吻痕…不是一个,而是两个…
再联想到他今天早上直到刚才,都在那个女人的家中。那些吻痕,代表他们做过什么,她不用去深想也已知晓。
市中心广业大厦59楼的公寓里,那莎刮着怀中两岁小女孩的鼻子,微笑道,“小乖乖,不错呀!把你于叔叔亲得很用力。明天再多亲几口,莎姨给你更多菠萝布丁吃。”
“知道啦。”小女孩亲了她脸颊一下,吃着她喂的菠萝布丁,甜笑着问,“莎姨,妈妈什么时候才来接盈盈回家呢?”
“要过两天哦,她和你爸爸去出差了。”看向城南半泉小区的方向,女人清致面容扬起深意微笑。
晚上再看见于况融回来,凝空觉得自己真的快要崩溃了,整个人已经伤心欲绝。
他就这么毫不避讳挑战自己的容忍极限吗?昨晚脖颈上的吻痕,已经刺激得她哭了整夜。他现在右手各带着一枚吻痕回来什么意思?真的想要逼疯她?
女人心灰意冷,当着他的面不再隐忍自己的怒气,踢凳,摔杯碗,尽情宣泄自己的不满。
原本得那莎大学同学的女儿转移情绪,想让自己对她好点,甚至憧憬让她给自己生个孩子的于况融,顿时也怒了。鞋未脱就摔门离去。
凝空愣愣看着他决绝离开的背影,整个人面无死灰,身子瘫软在地。
哀莫大于心死。算了,受够了,心伤得也够彻底了,是时候收拾包袱滚蛋了。从昨晚他看见自己哭还无动于衷,她就有过这个悲哀想法。
缓缓拿出手机,手一抖,掉了下去,再拿起。她泪如泉涌的颤抖着手指点了下去,“17哥…能不能帮我找个住处?我要搬出去。”
“搬出去?为什么?你跟融哥吵架了?”男人大吃一惊,电话里吆五喝六的猜拳喝酒声,顿时烟消云散,人人竖直耳朵凑到17旁边。
“没有,是我自己想搬,我好累。”依旧清甜如蜜的嗓音,却饱含浓浓的疲倦。
这些年的风里来雨里去,对帮众义气的她变得铁石心肠。多少次对头翻脸拿刀架她脖子上,吭都没吭过一声。凌厉如她,现在却说出累了。自家大哥究竟有多伤她的心了?
再放肆也不敢过问顶头上司的事,众人不满也不能有所言语。
17却沉不住气了,“我去找他问清楚。”
“你不帮算了。”惨白的唇轻飘飘溢出这一句,凝空挂断手机,垂头丧气的挪步上楼收拾行李。
夜已深,不知什么起了北风,让这原本清凉怡人的四月初夏,变得寒冷刺骨。城北码头货仓的顶楼小屋里,凝空一个人缩着肩膀蹲在角落。
敲门声突然响起,她抖着身子去开门。
扇子抱着一床蚕丝棉被,微笑看她,“嫂子,夜里冷,给你带被子来了。”
后面还有拎着一大堆汤菜的美人,还有抱着装有各种生活用具的麻袋的小霸王。
看着这几个亲如兄弟的男人,女人顿时眼角酸涨,喉咙堵得苦痛,心中的感激到了嘴边只吐出沙哑的
一句“谢谢”。
不过是以前遇到危险时,自己顺手帮扶他们一把,这三人就对她推心置腹到现在。
那个她用尽身心去爱去护的男人呢?他现在又在哪儿?搂着那个女人锦绣被里翻红浪时,有没有想过她会一个人躲起来为他哭泣?
凝空所待的楼下货仓专门存放名贵烟酒。平日里她倒是会抽抽烟,但酒却能不碰就不碰。即使是交际应酬,她至多喝个七成醉而已,因为怕自己酒后乱性调戏人。
可这会儿,面对空荡荡只有一张床,两张桌椅的简易房间,她的心空闷得很。
不顾看守小弟的劝,女人拎了两瓶红酒就往楼上走。
喝了一瓶还不醉,只是神情有些恍惚。
要是在平日她会欣喜若狂,跟于况融炫耀自己酒力有加,不用克制喝量可尽情享受美酒了。现在她却觉得凄凉,身子的愁意有多浓?连酒都冲不淡。
于况融一路狂飙车子到码头的货仓时,外面正好下起了雨。雨丝绵绵,像极了沉睡女人眼中的泪水。
一屋子酒气,开门声都吵不醒,从不打呼噜的女人沉睡得很安恬。要不是她鼻子还能探得到浅匀的呼吸,于况融都要错觉她是不是已经丢下他,离开人世。
卸去往日的精致妆容,她保养极好的脸庞苍白得让人心疼。除了眉宇间多出一抹化不开的愁郁,她的样子依旧和5年前一样没变,清美秀婉得让他一瞧就砰然心动。
颤抖的指尖触摸到她滑嫩紧致的脸颊,那美好得不真实的触感,让他心潮满足而恍神。这样温顺乖恬的任由他碰触,忘了有多久没有感受到。
才2年零1个月又3天吗?他怎么感觉像是上辈子的事?
“融哥…”紧随上来的看货小弟低声提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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